很多文友知道我爱喝咖啡,却不太喜欢喝洋茶。可是,他们都不知道我特别喜爱饮中国茶。
我父亲从中国南来,做的小生意便是卖“肉骨茶”。从战前卖到战后,从生卖到死,就只干过这一行!
“肉骨茶”应读成“肉骨”·“茶”;是两种饮食佳品。我自幼跟在父亲身边,可以这么说,小时候是喝“大红炮”、“乌龙茶”、“白毛猴”和“铁观音”……长大的,对于品茗,我有“三岁定终身”的优势!
由于这个缘故,我在游龙井茶园,惊见“茶叶博物馆”时的欢愉,是可以理喻的,而在访福建武夷山品尝岩茶时,再享铁观音、大红炮的喜悦,是很少人能理解的。
在中国盛产的茶类中,除了白茶、黄茶和黑茶之外,绿茶、花茶和红茶都曾与我结下不解之缘。
在访内蒙古时,喝下了味道有点怪怪的奶茶,也觉甘甜在心中……
有一阵子,前辈谢文斋校长总在我到访时,给我冲“功夫茶”。我不是喝不出味道,而是觉得喝那么一杯茶,确实相当费劲儿!比一比,实在是内人随手泡的冬茶“天仁茶王”甘在舌尖,甜在心底。
在旅台时花了百多元买下的台湾“冻顶乌龙”,其实,怎地比得上友人从家乡带来的“早春茶”——“金山翠剑”?何况,这种嫩芽头炒制成的名茶,冲起来茶色清绿,汤色明亮,滋味醇爽,实在非一般所谓的“茶中精品”所能匹比的!
喝起这类友人所赠的名茶,心中的感受,只得一个“情”字,真是回味无穷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