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友来参加世客会,约我相见。在另一友人处,先泡了一壶十几年的普洱,也许不习惯这种口感,他便取出一筒“白茶”,泡这个。泡了一壶,感觉不错,说,“待我找个信封装点回去”。有人更加大方,“喜欢,你还不一起拿走算了”,反正又不是他的。喝完茶,便是午饭,午饭后他们便呼啸去找世客会的东东,茶也就不要了。
下午,安安静静一个人在家,瞅瞅战利品,不错。白茶产自浙江安吉,包装很简单,白茶两个大字,侧旁十个字,“南方嘉木秀,竹乡白茶香”,一枚小印,“竹海茶韵”,如此而已。但茶叶香高,叶形也漂亮,冲泡出来,汤色并不是白色或无色,有一点浅浅的绿,是作黄金嫩。一泡,二泡,三泡,茶味略淡,在冬日阳光下,茶的叶形有些许变化,由拘谨而舒展而疲惫。读书上网,多以茶汤计时,三泡之后,我也有些疲惫,关掉电脑,放松一下自己。
曾经在赣南的一个渡口,听说过白水茶,但真正上品的没有喝过。有几次在老表家,喝过白毛茶,是茶叶上一层白毫的,他们称上上品,只是筛出来时,茶汤浅绿,也是回甘绵长。只是老表谦虚了,说,“没有颜色的才好”,然后是某某村某某人家做得才最好,然后是说,要到明年清明。很喜欢老表家的茶灶,八仙桌,板凳,瓦壶和蓝边碗,印象中是和清明茶系在一起,也和四月的阳光与雨水在一起。
朋友们忙世客会去了。想来今晚应该有精彩的演出,大家喜气洋洋的,也就不好说太多。但却想起另一个朋友,他多次参加世客会,新马泰都邀请过,也算学术上有些成就,也算客家学上有些研究,本来说要来的,要来与我打一场球,喝几杯茶,最后环节,主办方节俭办世客,没收到邀请。我电话安慰过去,只好如此,也懒得请喝茶或懒得喝某些茶。我性格不好,把一些人家看作鼎的东西,象灯草一样在指头拧转,又让他们脸面上不好看,这也没有办法的。这朋友未被邀请,想来也是情理之中事。
夜里,世客会晚会激情演绎,前排数溜更年期后若干年的表情,而台上,没有重点没有艺术的民俗表演,只剩下热闹。经常听人说要用原汁原味的,是的,一头猪如果连毛一起煮了吃,绝对原汁原味。
夜深了,独自再沏一杯。茶叶总是高山野生的有机茶好,但也不是摘下来就吃,虽然原汁原味,但会遭到味蕾的拒绝。取清明谷雨叶和芽,搓炒晒,各地制作工艺不同,但大抵要有这些环节,然后是贮放,然后是用不同的壶与杯,取上好的水烧开,以不同的温度冲沏,在不同的环境中与不同的人喝。包装但不必太讲究,那与茶味没有顶大关系。
虽然不能改变什么,但在一杯茶面前,仍可寻得一种寡人的感觉:
太浓了,再加点水。